五十七章 总有烦人精-《我的青春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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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健抬头回怼,得,就你视金钱如粪土,不稀罕把你那些个赏我呗。
鸭子嘎嘎乐,健哥,倩倩那意思是你的太多匀点儿给她。
一哥开车也没闲着,兄弟,这辆车不错,房贷完了我也弄一辆。
诗懿边数着红包边聊,一哥,你那小白就够让人羡慕的了,还换?
你不懂,那是男人成功的标配。
标配不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吗?
啊,大好日子说这丧气话。
真的,在我老家,都流行这句话。
我第一次听呢。
踩铃,我们也是第一次听。
姚健撇撇嘴,我觉得特真实。
大家都意会了。
踩铃兴奋地大叫,哈哈,我有一百多个红包呢,一个红包两元,我这两口袋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今天赚大发了。
车里的人除了姚健,其他人都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就说我家踩铃能聚财呢。
一哥无奈,你差不多得了,这一车的人呢,别影响我开吃。
踩铃得意地笑着,怎么突然觉得好有钱的样子,一会儿辉哥带女儿来,红包不得上点儿量吗?
上学的时候辉哥就最护着你,老偏向你了,你上量不是应该的吗?
好像辉哥不护着你们似的。
辉哥护小语。
对哦,小语今天应该也要来的。
应该来,吃饭的时候肯定能见到。
很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眉毛什么样了?
怎么不看脸看眉毛呀?
之前来我姨的美容院修过好几次眉呢,店员说她的眉毛很特别,眉尾是想上翘的。
这样啊,那一会儿我关注一下。
一哥,你怪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同学了,想当年还坐我前面呢。
坐你前面也是一年半载的事儿,有踩铃坐我前面时间长吗?
哎哟,你俩的感情敢情是坐出来的?
坐只是个前提吧,关键是身上有互相吸引的体质吧。
哎哟,你俩真是,服了!
你俩现在这程度了,啥时候结婚呀?
等我博士毕业吧,我打算回b城发展。
啊?真的?
嗯。
你妈怎么办?也跟你一起回来?
我估计你妈不会回来的,不然你也没有移民出去的必要了。
我只是觉得她之前的状态我陪着她出去已经算是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了,为了她我差点儿把我媳妇儿给弄丢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回来,我可不想再丢了。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必须得自己靠自己了,虽然我爸留了两套房和一间写字楼给我,但是那是我妈以后养老的保障,我是不会拿的,我现在这个学历高不成低不就的,回来也找不到特别高薪的工作,所以我和踩铃商量了一下,我还是得读博,我尽量三年按时毕业,拿到证了我就马上回来,我相信工作的起点会很高。
愿景是不错,踩铃,你怎么想的?
我这不是刚拿到注会证嘛,但是等再等两年通过考核才有签字权,这样才能实现工资翻番。我去年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给我爸妈换了个大三居室的房子,月供四千,想着健哥孩子读博,没那么快回来,我就多考几本含金量高的证,方便我回b城找工作,这样一来,我给爸妈在老家买的房子房贷五年内肯定能还清了,也算是他们养我那么大我为他们做的一些贡献吧。
行了,不如你现在就整个肚子回去,到时不结也得结,兴许你婆婆看你怀着她孙子,也就不为难你了。
大象,你这是要死呀,未婚先孕这事儿我做不出来。
今晚做了就出来了。
得了,大象,别裹乱了,踩铃可比你矜持稳重。
我觉得大象说这话有道理呀。
诗懿捅了捅姚健,你这是要死呀,说这个话,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先结婚再继续学业也是可以的呀。
你就想得美。
哎哟,开玩笑的,捅得我生疼。
记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什么三金聘礼的那可是一样都不能少,听见没?
放心吧,都按你意思办,我都说把卡给你,里边所有的钱都你支配。
诗懿心里美滋滋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不然就变黄脸婆了。
姚健宠溺的搂着诗懿,俩人相视一笑。
b城和n城一样,就爱中午办喜酒。
辉哥带着师母和女儿可算是横着走进来的。
王老师!
哎哟喂,叫哥!
张建快步迎上去,不敢不敢,王老师,能再次见到您我太高兴了。
辉哥也很激动,这是我美漂以来听到的最亲切的问候了。
师母也特别高兴,哎呀呀,之前来我医务室上药的时候还小孩儿呢,现在都结婚了。
师母,您还记得呀。
记得,你们这个班的学生我记得最清楚印象最深刻了。
姚健嘴碎,瞧了一眼辉哥,师母,那一会儿我们有好多事儿要告诉您呢,都上学那点儿破事儿。
辉哥狠瞪一记,行吧,都展翅高飞了是吧,上学白疼你了。
师母咧着嘴,你说过年来我们家吃多少次饭了,也没看见你跟我说说掏心窝子的话,我也白疼你了。
一哥打岔,师母,那不巧了么,每次王老师都趁您回娘家的时候才约饭,我们每次去您都走了。
师母斜眼看了看辉哥,一会儿有故事的全都坐过来,咱们今天喝完回家大干一场。
十人帮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异口同声地回应,遵命!
小师妹最可爱了,哥哥姐姐们,一桌子坐不下那么多人呀?
乔爷逗她,那怎么办呀?你只能坐其他桌了。
师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给你们在我妈妈旁边留一个流动的空位,你们排队一个一个说就行了。
韦君很感慨,可爱至极,想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师妹才两三岁,现在都快十一岁了。
是呀,那会儿你们小屁孩儿,半大点儿的孩子我坐月子你们送了好多鸡蛋牛奶来看我。
一哥嘴最贱,师母,你是不知道,他们那是动机不纯,就想看看师妹长得像谁,私下都打赌呢,赌注是一星期的鸭腿。
师母被逗乐了,我女儿还行吧,小时候挺像我的。
余义抗议,哎,别提了,我们就凭着学的那点儿生物知识,相信了科学遗传和老人言,说是女儿都像爸爸,结果我们男生输得老惨了。
鸭子更是哈哈乐,说到遗传学,我们这儿都快诞生一个准博士了。
余义起哄,健哥,不得科普一下吗?
就是,科普一下,特别是一索得男那种。
姚健笑笑,这个夸张了,我哪能未卜先知呀,都是根据身体情况决定的。
健哥,你别听余义瞎起哄,说点儿遗传知识就行,也让我们以后找对象好有个参考。
乔爷,你这是有目标了?
大象,你这碎嘴子。
姚健就爱看热闹,这女儿的基因呀是父母各占一半,具有随机性,女儿可能会有部分特征像爸爸,部分特征像妈妈。女儿的智商身高鼻子头发睫毛和性格以爸爸为主,其他随妈妈。儿子的智商身高体型眼睛鼻子肤色以妈妈为主;其他随爸爸。
健哥,能不能再具体点儿。
还能怎么具体呀,我觉得健康就行了。
那不得找个最优选吗?不然将来学习不行不得遭大半辈子心啊?
大黄,我严重怀疑你到现在还没女朋友是不是就着了这个道了?
大黄这哪是没有女朋友呀,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大辉,你别逼我把你上学和小语拿点儿破事儿拿出来说。
大黄,你可真行!
辉哥没憋住笑,但说无妨,怎么我当你们班主任的时候就没一个人过来跟我报告呢?
一哥呛着嗓子,你还需要我们报告吗?老挂喜欢踩铃这事儿你不是模仿娟姐把他俩弄个大对角吗?
诗懿也没憋住,老师,还说你最偏心我,把年级前三的种子学生给我调走了,害得我不会的题也没处问,本来有希望考qb的,看看,是不是被你耽误了。
余义今天是打开了话匣子,踩铃,老师也偏爱健哥好吧,把老挂调走了,你就没有选择的只能回头问健哥了,增加和促进你俩的感情。
辉哥哈哈乐,余义,上学时没发现你那么知情识趣呢?总把我那点儿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大象还是站出来为辉哥打抱不平,老师是想保护老挂,免得他受感情之苦,无心向学。
倩倩,你这波马屁拍得,服了。
我回来之前,罗云还和我联系了,委托我带个红包给张建,还说在硅谷待着还挺好,并让我带话给各位同学,有机会就去硅谷找他玩儿。
老师,这话只是带给踩铃的吧?
胡说,老挂现在虽然不像你们那么碎嘴子,但是性格可比上学时开朗了很多。
哟,那我们得组团去找他才行。
带上踩铃,接待规格就上去了。
大黄,别拿我开刷,要不我把你上学和二班那个女生的事儿也拿出来给大家伙儿聊聊。
踩铃,别介!
踩铃,没事儿,一会儿喝两杯,一吐为快。
想着张建和老挂是同桌,拉着张建去规格应该不输踩铃吧。
大黄,怂货!
那是兄弟情,能一样?
就是,单恋那种爱而不得才能有最高规格的接待。
踩铃,还是得看你。
可拉倒吧,我那都是过眼云烟,美国人才济济,能和老挂举案齐眉比翼双飞的必定是优秀人才。
我的学生都优秀,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老师,你这碗水端得哟,上学的时候怎么就总晃荡呢?
总晃荡不是年轻嘛。
大家哄笑一片,辉哥这口才也是没谁了。
张建的好人缘把班里的球队的大部分同学都请来了,婚礼热闹至极。辉哥最是高兴,和同学们聊着他在美国的境遇,师母的眼里全都是对辉哥的崇拜和心疼。一场婚礼把五湖四海的同学朋友都聚到了一起,大家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诗懿和小语久别重逢,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聊着高中时的糗事,规划着将来的目标;当三贱客遇上三条狗即刻上演了一场别样酒文化;高中时的初恋从来都是最刻骨铭心的,而分手后的潇洒再见亦是朋友;一班每年的大年初五就是大聚会的日子将永远不会改变,即使远隔万里还有时差,不能到的同学们也会打来越洋电话和大家拜年。有人说青春是懵懂轻狂的,也有人说青春是炽热勇敢的,我们终将老去,回首再看过去,归来仍是那个我们。
诗懿这次回来收获满满。宿醉第二天就约着去辉哥家聊家常,师母也破天荒的在家招呼着大家,辉哥不禁感慨,带了那么多学生,只和我们最长情,大家静静地听着辉哥这次回来的规划,想着师母和小师妹马上就能和辉哥团聚美国,大家很不舍,因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和辉哥欢聚一堂,每年大年初五的一班大聚会辉哥也只能像其他国外的同学一样,挂着越洋电话和大家拜年,想到这里,大家都留下了不舍的泪滴,辉哥眼含泪花和大家畅饮,告诫我们无论身处何地都应该有家国情怀,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责任,有责任才有担当,有担当才有志气,有志气才有骨气,有骨气才能挺直胸膛做人而不苟活于世,这就是大一班心中的辉哥,永远正气凛然,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穿透力的,仿佛打通了大家的七经八脉,也深深的影响着大家做人做事的态度,与其说辉哥是我们的老师,还不如说辉哥是我们的标杆,大家心中都充满了感恩,人生得此老师,何其幸哉;小语跟单位请假一天陪诗懿一起逛街吃饭,诗懿还带着小语又去了大姨的美容院,做了脸修了眉,大姨见到诗懿别提有多开心,当下就塞给诗懿一万块钱,让她好好玩,尽情买;阿新在t城有项目,但在临行前还不忘蹭了哥哥姐姐们一顿饭,回忆着做拖油瓶的小美好,时过境迁,那时的小男孩长大了,工作了,理所应当的实现了财富自由,说是跟着诗懿去蹭饭的,最后还是抢着去买单;乔爷和韦君在大家不断的撮合下,居然同意彼此试试,给出的理由是大家都是b城的,找外地的会面临许多问题,而这可能就是会选择彼此最根本的原因吧;余义和鸭子打算要宝宝了,正在积极备孕中,打算生个鼠宝宝,只因迷信三合;一哥的经典语录就是宁肯单着绝不将就,足以证明他现在的能力与财力;倩倩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和摄影家,而这个目标似乎成功了四分之一,说白了就是个画画狂热爱好者;姚健送给诗懿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着很多明信片,上面记录的都是这几年想她的时候想要对她说的话,刹那间,诗懿泪目了。
转眼到了大家各自别离的日子,没有眼泪,全是不舍。
踩铃,落地了报平安。
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先进安检。
嗯,我进了你就走吧。
嗯。
还有,你明天的飞机,今天晚上你们聚就别喝了吧。
也就是那天张建婚礼喝伤了,你放心,其他时间都喝茶。
那行。
到家爸妈都不在家,报了平安洗洗便一头扎进房间,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进书柜藏好,想想再用书挡着些,关上柜门再看看似乎没有异样,才安心补觉。
姚健心理堵的慌。
我明天走了,也不翘个班儿喝点儿。
大哥,兴许还得加班儿呢。
你赶紧装个头疼,回来喝点儿。
怎么了,踩铃才刚走就那么火急火燎的吗?
晚上叫上张建和乔爷,咱们找一地儿喝点儿。
行吧,我联系吧,看你昨天和踩铃打那个电话到三更半夜的,先补补觉,现在一点多,我刚吃那顿午饭饭量挺大,装头疼不合适吧,四点吧,我忙一阵儿回去。
行,我头疼,躺会儿。
乔爷调了课,一哥和贱霸装病请假,五点不到已经聚在小酒馆里畅饮了。
怎么了,这惆怅的?
回来的时候,我妈硬塞个什么发小给我,说是一路回来有个伴儿,其实就是两家有意想撮合。
一哥来劲了,然后呢?
嘿,烦着呢,我当面就给怼回去了。
贱霸的本性暴露无疑,怎么怼的?
我妈离婚不是单着嘛,那女孩的爸爸死老婆很久了,也没再婚就守着女儿过,我和我妈说要不他俩凑合过得了,我不在乎多个妹妹分家产。
乔爷笑抽过去,大兄弟,你这是有勇有谋呀。
一哥也乐死了,智勇双全。
张建就比较忧心了,健哥,你妈还没明白你心思呢?
有了前车之鉴,我打算木已成舟再告诉她,到时她接受最好,不接受我也没办法。
这次下那么大的决心呀?
陪了她三四年了,虽然不能说完全可以走出来,但是她这次回来没有马上跟我回去,我而是说留下来陪姥姥姥爷过完年,什么时候回再跟我说,按之前就完全不会想要回来,即便是回来也是办完事儿就匆匆回去了,应该算是想开些了吧,我想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牺牲够大的。
谁说不是呢,不然最早结婚的应该是你了。
踩铃也不会那么波折,想想就挺难受的。
这次她回来状态挺好的。
所以大兄弟,你可别在辜负踩铃了,不然又该失联了。
确实,人姑娘挺不错的,性格也好,人也聪明,就按你那基因学来找对象,生出来的玩意儿也是个人精。
姚健笑笑,确实,我其实就喜欢她努力真诚,单纯,你没觉得以前我们老逗她,她真着急的样儿,是不是特别可乐呀。
确实听逗的,心也大,能开玩笑。
我说辉哥总偏爱她呢,原来她和师母真的性格方便还是很像的。
你也注意到了吧。
嗯,我后来问过辉哥,他也说性格像,主要是还踏实努力,没理由这样的孩子不帮一把。
也是,没个b城户口,一个人跟这儿上学,家里还一摊子事儿,确实糟心,能把书读成这样算是有些天赋了。
嗯,以前我总觉得努力就会有回报,但是你们发现没,小学初中玩着玩着也轻松考进来,但是高中没点儿学习的天赋还真不一定能进个好大学,选个好专业。
确实,考重点大学确实是需要一些天赋的,努力是一罐油,天赋是一把火,碰撞出来的烈焰就是你学历的归宿。
健哥,你这说得也太文绉绉了吧。
相信一个准博士对基因遗传学的判断,绝对有参考价值。
那踩铃知道你妈撮合这事儿吗?
哪敢跟她说呀,不然她又该瞎想了。
确实,这会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
姚健拿起电话,你们看看,这信息发得,烦死了。
乔爷贱嗖嗖的念出声,健哥哥,你什么时候回里昂?我这边事儿办完了,随时都可以跟你回去;健哥哥,在忙吗?怎么打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呢?看见了回一下好吗;健哥哥,我和阿姨逛街,买了好多东西,你有空过来帮我们拿吗?再一起吃个饭;健哥哥
我去,这娘们儿是要把你吞了吧。
什么时候的发小呀?
我都忘了,她家是很早就去法国了,但是我知道她爸和我爸是很好的朋友,还合伙做过生意什么的,就是她爸帮我们弄的移民吧,我也是前几年到里昂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但是人肯定是对不上号了,毕竟二十多年不见了嘛。
你过了年就27了吧,你不急你妈想报孙子也想疯了吧。
我只可能和踩铃结婚生子,其他的都不考虑。
踩铃也26了吧,我记得她比我们都小一岁的。
也算是大龄单身有为女青年了。
你妈会着急,人踩铃妈就不着急吗?
我这次回来就和她说先扯证这事儿,但是她没答应。
不答应我想大家能理解吧,毕竟你现在人在国外,博士还在读,什么时候回b城也不确定,人爸妈对你还意见大着呢。
我也担心她去相亲呀,之前不是谈了一个嘛,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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