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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权力先前，道义不过是表象，根本不足道。父子情分，在权力面前脆不可击。

    “少头领。”

    站在张牛角的帅帐门口，张燕点了点头，看着几个守卫，道。

    “义父睡下了没？”

    ……

    “禀少头领，大头境还未睡下，正在大帐中……”

    “嗯。”

    微微颔首，迈步而入，门口的士卒对于张燕并没有丝毫怀疑，他们都清楚少头领与大头领情同父子。

    “孩儿见过义父！”

    闻言，张牛角转过头，看着躬身而拜的张燕虎目之中掠过一抹疑惑，他已经下令张燕下山，却不料张燕依旧在此。

    心中念头闪烁，张牛角忍不住疑惑，道:“燕儿为何在此，未曾领兵下山？”

    听到张牛角的话，张燕心里就清楚，这一刻的张牛角已经心生怀疑，一念至此，连忙躬身，道。

    “禀义父，这一战凶多吉少，孩儿未必还能活着回来，故而，特来辞别义父。”

    ……

    张燕的回答，让张牛角沉默了，他心里清楚张燕的话不假，有道是瓦罐不离井口碎，大将难免阵前亡。

    张燕虽然是黄巾第一大将，但是山底的鞠义也不是简单之辈，那可是颜良文丑之后，韩国第一大将。

    与这样的人争锋，张燕心生忧虑在所难免，也正因为如此，张牛角放下心中的警惕，朝着张燕，道。

    “这一次我们黄巾倾巢而出，不管是韩公袁绍，还是魏公曹操，我们必胜无疑，就算是秦公嬴斐亲率大军而来，也不能留下我们……”

    这一刻的张牛角，为了打消张燕心中的担忧，口气之大，简直惊人。只是张牛角太过于高估了自己，小觑了自己这个朝夕相处的义子。

    “噗！”

    一剑刺入张牛角的心脏，张燕眼中的忧色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凶厉，浑身杀气凝聚犹如实质。

    “义父，你已经老了，乱世这等心跳的地方，已经不适合你！”

    张燕嘴角露出一抹轻蔑，望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张牛角，道:“多年的安逸，早已经让你失去了当初的血性。”

    “如今你树立黄巾大旗，召集各部黄巾到来，就该以大破韩军震慑诸人，从而一统整个黄巾各部。”

    “唯有如此，在这个乱世，黄巾才能鼎立一方，彻底的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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