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回到反派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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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这么多年,秦冬霖其实并不拘着她,她整日快乐地蹿来蹿去,今日到了北边,次日人又去了西边,喜欢人间的曲,天族的衣,妖族的各样首饰和香粉。
若是她高兴,一日换三件衣裳是常有的事,秦冬霖不懂这些,也不管这些,随她开心,可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这样的衣裳,他并不喜欢她穿着出去。
他嘴上不说,可每回只要见了这样或露肩,或露脐的衣裳,总会在意乱情迷之时不经意撕成无法复原的碎布,哪怕是刀枪不入的鲛纱,羽衣,到了他手中,无一幸免。
久而久之,屡教不改,一向左耳进右耳出的小妖怪心疼坏了,也终于老实了。
湫十乖乖地任他揽着,殷红的唇一撇,逼人的妆容给人带来的压迫感顿时荡然无存,她却丝毫不知。
因为怕痒,她腰、肢扭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才要说话,鼻尖却贴在他衣袖边嗅了嗅,小狗一样,再抬头时,眼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指责意味,语气凶巴巴的:“你去看谁了?”
“一股山茶花的味。”
秦冬霖垂着眼细望她的神情,半晌,捏了捏她挺俏鼻尖,不疾不徐地道:“鼻子还挺灵。”
湫十顿时嗖的一下挣开他,声音不满地低了下来:“外面说的果然是真的。”
她委屈时,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语气再凶,都没丁点该有的气势。
秦冬霖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看了眼外面挂着的那副桃花图,又向明显闹脾气不开心的小妖怪,下颌微抬,朝她伸出的手掌骨节分明,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湫十兀自垂着头不搭理人,她坐到窗牖下的雕花美人榻上,一双玉足一搭没一搭的晃荡,白生生的惹眼。
君王威仪,在她眼前,形同虚设。
她眉心皱得很紧,想了想,还是问:“秦冬霖,你是不是去见你师尊的女儿了?”
男人依旧坦荡,无声颔首。
湫十嘴角翕动了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问些什么,问多了,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不问,心里又堵了棉花似的。
须臾,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揉了下眼睛,又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提着裙摆往外走,裙角漾动时,她闷闷道:“我去找妖月说说话。”
下一刻,她纤细的手腕被一只手掌不轻不重扼住,男人的嗓音依旧如年少时那样迷人:“白天说,晚上还说?”
湫十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得寸进尺脾气,这个时候若是不理她还好,越理,越来劲。
特别是他一靠近,身上馥郁的山茶花味几乎见缝插针的往她鼻间钻。
她一下子炸开了。
“你别管我。”
湫十挣了挣手掌,圆溜溜的杏眼里似乎蓄着星星点点的水光,声线是被惹急了的无理取闹:“我就要说。”
秦冬霖也跟着皱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脊背稍倾,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放到柔软的床褥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闹腾得不行的小妖怪,声线如常:“又闹什么?”
湫十曲着膝,脸颊粉嫩,提高了声音指责他:“秦冬霖,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被点名道姓的男人一撩衣袍,从容不迫地坐到床沿,眼皮往上抬了抬,好似在问,他错在哪了。
“你去见别的女人。”
湫十用衣袖捂住鼻子,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染了一身的怪味。”
“你还有理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去见她们,你还不告诉我。”
秦冬霖一句句听着,清绝的眉眼反而随之舒展下来,他肩头稍动,将气急败坏的小妖怪连人带被揽过来,困在臂弯中,声音清徐:“她们才苏醒,不知师尊的碑立在哪,我和淞远带她们前去祭拜。
花是师母生前喜欢的山茶,师尊爱屋及乌,也喜欢这个。”
他条理清晰,三句两句就将整件事情顺了下来。
“还有什么要问的?”
秦冬霖问。
湫十抿着唇角,不说话。
秦冬霖清冷的唇瓣凑近她修长的脖颈,气音极低:“我见她们,闹这么大的脾气?”
湫十拽着他的衣袖,嘟囔着说了句听不清的话语。
当夜,秦冬霖十分温柔,将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气的小妖怪伺候得舒舒服服,整个人蜿蜒成了一滩水,男人总是喜欢亲她长长的睫,将眼尾的那一小块肌肤碾成桃花样的粉色,她婉转入骨地哼哼,娇气得不行,像是刻意勾着人撒娇。
雨打窗疾,夜风声声。
湫十小小的脸裹在被子里,困得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偏偏秦冬霖左捏一下她的手,右抚一下她散乱的青丝,她烦不胜烦,终于来了脾气,脚尖踢了他一下,嘟囔着问:“秦冬霖,你烦不烦?”
“宋小十。”
秦冬霖在她耳边低语:“不喜欢我跟她们接触?”
湫十困得不行了,领土意识却尤其清晰,她青葱似的指尖点了点外面那幅图,位置也没指对,含糊地道:“不喜欢,讨厌,讨厌死了。”
“你看那幅图,就我们两个,再多半个,半个指甲盖都不成。”
她翻了个身,将小腿搭在他身上,眼皮动了动,手指自顾自寻了他的手,小小的手掌攒成拳头,示威般地道:“你师尊的女儿不行,别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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