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单单实在是被压抑的狠了,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决绝道:“我要离婚。” 许梁州起身,拉开椅子,笑容渐渐消失了,冰冷的掌抚着她的发丝,而后又用双手撑着她的椅子两侧,低低道:“别耍小性子,晚上等我回家,我上班去了。” 那个夜晚怕是单单此生都不会忘记。 算是秋后算账。 夜里,他的大掌捆着她的双手,双膝跪在两侧,控着她的腰,先是铺天盖地的吻,紧跟着就是一下比一下重的冲撞。 许梁州之前在床.笫之事上还是没有用过那么让人难堪的姿势,可那天晚上他全然没了顾忌,哭闹哀求通通都没有用。 她学过跳舞,他也是知道的。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跳舞还有那样的作用。 最后深夜几点结束的,单单不记得了,早晨起来时,许梁州精神奕奕,心情很好的吻了吻她的侧脸,如鬼魅般的四个字敲打在她的心口。 他说:“你乖一点。” 从那晚之后,单单就再没有提过离婚的事。 后果太惨烈。 她怕。 西子和宋城在一起逛街时就完全没了正形,尽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宋城也没拦着她,她开心就好。 西子买了两个孔明灯,打算等单单下了楼就跟她一起去放。 许梁州和单单下楼时,西子就蹦到了两人面前,她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子,“单单,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单单眼神一亮,显然也是想玩的,点头,“好。”不过,她又问:“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放啊?” 西子想了想,“要不去学校操场放吧?这市里估计就只能去世纪广场了,可是太远了。” 单单觉得她说有道理,就同意了。 她们两人谈画之间可以忽视了两个大男孩,可这两人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四个人又浩浩荡荡的跑到了学校,大门紧闭着,假期里不开门,只有一个门卫守着,宋城进了门卫待得小屋子,说破了嘴皮子也门卫也不肯放人。 挫败的从里面出来,对他们三个耸耸肩。 这个时候许梁州忽然问单单,“你穿安全裤没有?” 宋城满脸的卧槽。 西子觉得许梁州真真是个不要脸极的,这种**的问题说问就问。 单单支支吾吾的,她面皮薄啊! “穿没穿?”他继续问,又想到不妥之处,拍了一下宋城的头,“你把耳朵捂上。” 宋城大叫两句他疯了,不过还是自觉地把耳朵给捂住了。 拜托,就算是捂住了,他也听得见的,好!吗! “穿了。” 她今天穿的是到膝盖的小裙裙,怎么可能不穿安全裤,不过他问这个干什么? 许梁州眯着眼,目光越过她的肩朝后望去,“那好,我们翻墙进去。” 尽管西子平时不怎么喜欢许梁州,对他还有点怕怕的,但也不得不说这个建议简直棒呆了。 西子在宋城的帮助下,毫不费力的就进去了。 单单蹬着帆布鞋,半天上不去。 许梁州抱着她的小腿弯,将人给举了起来,“爬过去就好了。” 单单捂着裙子,动作小小的挪动着,耳朵微红。 已近黄昏,大地都染上了金黄的颜色。 他们在等天黑,那样孔明灯放飞才够好看。 四个人坐在杨树底下的两端,许梁州两条腿一伸,随意的仰躺着,懒洋洋的,单单的手被牢牢握住,想跑都跑不掉。 至于西子和宋城坐在树干的另一端,她看不见。 单单想起来自己的水杯还放在西子的背包里,于是她想把手从许梁州的掌心里抽出来,对上他不悦的眼神,开口解释道:“我去拿水。” “一起。” 单单才刚把身子往那边转了转,眼睛珠子就瞪大了。 她看见..... 宋城在偷亲西子。 西子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她靠在树上,毫无知觉,宋城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动作飞快。 单单下巴都快掉下去了,许梁州捂住的她的嘴,把她又给拉了回来。 还好宋城很专注的望着西子,没看见她。 单单还沉浸在惊讶中,“宋城他他他......” 许梁州捏着她的手指头,“恩,就是你看见的这样。” “他喜欢西子啊?我以前怎么一丁点没看出来。” 许梁州低低的笑,拿她之前的话打趣道:“因为你瞎。” 天黑之后,单单也不敢去叫西子一起来放孔明灯了,要是又看见那种场景了可怎么办?主要她不想让宋城发现。 单单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还是记不起西子最后是和顾勋在一起的还是宋城。 许梁州带着她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的放灯,买来灯的是半成品,还得靠自己装,这难不倒他三两下就给装好了。 许梁州还在上面写了一句法语,可惜的是单单看不懂。 他用打火机把正中央的烛火给点燃了,孔明灯在空中冉冉升起,像那首歌唱的,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 单单仰着小脸,痴痴的看着,亲眼所见和图片是两回事,她一时看呆了,隐约认为自己将来也会和这个孔明灯一样,冉冉升起。 许梁州侧过眼望着她,真心的笑了,看来她很开心啊。 原来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直到看不见那一小点,单单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来,她问:“你刚才在灯上写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 “不说拉倒。” 许梁州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气氛,他问:“你高考之后填哪里的学校?我提前告诉你啊,我不喜欢异地恋的。” “我也不告诉你。”她呛他,“再说了,我跟你就是普通的邻居。” 他冷冷一笑,“不说,你将来也得跟我一起。” 单单不开心的抿唇,“不要。” “你必须跟我一起,别想摆脱我。”他一字一顿的。 临近考试本来就够心慌,这会被他说的更加心烦气躁,脱口而出,“跟你在一起我会死的!” 医院的味道,病痛的折磨,手臂上数不清的针孔,她不愿意再来一次。 上辈子是她自己把身子给折腾坏的,这次她不想这样,那种沉重的绝望感,她瘦的不成人形,许梁州也跟着受折磨。 彻底闭眼之前,她忍着剧烈的痛还是要开口说话,算是报复,想看他刺痛的表情,她说:“许梁州,我活着真的好累。” 不如死去。 空气中陡然安静了下来。 许梁州回忆起那个梦,她躺在病床上骨若嶙峋的样子,那种后怕感每次回忆都有。 他抓着她的手腕,爆了粗口,“老子去学医,你他妈要是病死了老子跟你姓!” 单单一愣,“你说什么气话。” 许梁州敛好情绪,“以后你就知道是不是气话了。” 他这句话给她的波动不小,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病死的?是他曾说过得梦见吗? 重生以前她未必会信这样的事,但她亲身经历了鬼怪神力之事,由不得她不信了。 单单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她要回家了。 明天高考,今天还敢这样疯。 她不禁都要佩服自己。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灯纸上写了什么吗?”他紧随其后,开腔道。 单单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害死猫,我现在不想听了。” 他少见的没有逼迫她听,闭了嘴。 他用法语写的是...... “我的女孩。”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