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对刘尚的采访-《我翻拍真没想超过原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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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全部吧,之前谈恋爱也在剧组谈恋爱,哈哈。
做电影比较消耗人的能量,无论是时间、精力还是你的各个方面,都需要全部付出。电影毕竟还是工作量最大的艺术,上千人的工作配合,每个技术环节又那么复杂,不像画画,没有技术难度,电影本身要学新的技巧,学新的数字化和3d技术。做一个项目,需要用两三年的工作周期,所以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做一些个人化的创作。
于瑶:
会感觉到累么?
刘尚:
累只是身体上,有些腰疼,但那不叫累。每天无所事事我觉得挺累。我喜欢那种被消耗空的感觉。我就怕一个事,不能让我觉得可以全部地投入,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我就不要做了。但凡一个事情能豁出命去做的,它可能是比较有价值的。我一般都选择这种事。因为做电影两年、三年还是四年、五年,你是用生命来换。
比如一开始做《饕餮》的时候,我愿意用两年时间去磕这个项目。不是说我一年做八个,我不喜欢这个做法。
当时压力很大,大家都准备把我这部作品和国师张艺谋的《长城》作比较。
于瑶:
听说《饕餮》这部电影的后期比实拍耗费时间还长,算得上大制作了。
刘尚点头:
有很多电影,只有在电影院里才产生意义,比如《阿凡达》,它在网络下载和笔记本电脑上看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所以电影可能逐渐会因此带来区分,产生一个分支、分流,我要做的《饕餮》必须得去电影院、必须得在大屏幕看、别的媒体无法替代的。
于瑶:
从文艺片到后来的大制作,据说你这观念的转变源自一次球幕电影的观影体验?
刘尚:
有一次我去天文馆看的《神奇宇宙》。
那是一个短片,只有十几分钟,我被感动了,哭了。那个电影没有什么故事,镜头从宏观的银河系转到地球,再到最微观的蚂蚁窝,整个是个穿越。看完后我觉得这才是电影,整个画面的魅力太强大了。
电影首先要传递超越现实的体验。它传递的经验是其他艺术所不可比拟的,整个视觉和声音形成的世界是非电影所不能做的。
所以从电影院出来,我觉得我知道要做什么电影了。
我想做商业电影,而不是拍一个新现实主义的电影,跟你探讨一个社会问题,因为我看了很多新现实主义电影,我发现真的还不如看电视好呢,如果用电影去表现我们目击到的现实,那电影院的价值就不大了。
确立了要做类型电影的方向之后,我就逐一筛选可以在中国做的类型电影。
比如,韩国的犯罪电影,这是我们现在没法做到极致的;我还喜欢恐怖片,又好像不能血腥,不能暴力;科幻电影,中国又没有科幻电影成熟的体系,那么,什么类型可以做?
我一拍腿,做怪兽电影吧。
所以有了《饕餮》和《三生猫》两部怪兽电影。
于瑶:
你是怎么得到第一次拍摄大银幕电影的机会?
刘尚笑着聊起了他和毕耀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于瑶:
毕耀飞凭什么相信你可以胜任导演工作?
刘尚:
当时我也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后来想得头疼,索性不去想,告诉自己要把握住眼前的机会。后来回想,应该是房三间系列在网上火了一把,有几个视频引起了毕耀飞的注意,他做电影是专业的,能看出来我的潜力,可能是这样吧。
于瑶:
那你觉得拍小视频与拍电影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刘尚:
如果说小视频是刘翔的110米跨栏,那么电影就是肯尼亚选手的马拉松,才华已经不重要,考验的是你的耐力,以及在每一个困难面前能否做出正确的判断与选择。
于瑶:
好像之前差点拿到金棕榈的演员盛海亮,也是从您的小视频团队里出来的?
刘尚露出欣慰的表情:
是的,盛海亮是个野心很大的家伙,平时大家都叫他傻大个,没心眼,但就是这样的人能专注做一件事,更容易成功。
在《饕餮》里,为了饰演好一段十几秒的戏,他准备了一年多,只是很可惜,后来因为审核,这十几秒的戏份被删掉了,无缘与观众相见。
于瑶:
具体到拍摄环节上的话,小视频导演的经历会对你有多大的帮助?
刘尚:
首先,拍小视频对拍摄技术有很大的训练。每天拍东西和十年拍一个东西肯定不一样。其实,小视频和电影在拍摄技巧方面上,几乎没有区别,你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剧本、剪辑和后期,但是电影也是很多个视频片段用蒙太奇组合起来的。
另外,拍小视频的经历培养我非常省钱的能力,当时很多人没想到我翻拍的《上海堡垒》只花了五千万。
于瑶:
怎么做到的?
刘尚:
主要的是后期买了原作的很多模型,这个地方应该省了三四千万。
细节方面,我们的指导思想是不仅仅把钱用在刀刃上,要把钱花在焦点上,花在取景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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