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本王看你这小子是越来越听不进人话了,让你滚你是......”傅云期听着门口传来几声短促的敲门声,心中刚落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边说着边往门口走去,猛地拉开门正准备破口大骂,还好及时咽下了刚到嘴边的话,“深更半夜你来这儿做什么?” 秦落歌也显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被一种喜悦所代替,在她眼中,傅云期一直以为都是不近人情的人,原来他也是有喜有怒的普通人呐。 “王爷,”她徐徐福身,颔首说道,“落歌见王爷这几日都是喝了酒才回来,所以特意准备了醒酒汤,第二日头便不会痛了。” 回漠北的这半月,傅云期几乎每日都在酒楼的雅座里闲坐着,看似无所事事,实质上却是选了个绝佳的位置留意东厥在漠北的行为轨迹。 不过,不得不说,阿尔云果这人虽然没有什么胆魄和计谋,那愣头愣脑说的几句话却真真确确害得他几宿的睡不着,即便是早就猜到,也难免骨鲠在喉,令他难受至极。 “本王饮酒之后并不会头痛,你恐怕是听岔了,夜已深,早些休息吧。”傅云期冷冷看着她,说完就准备把门关上。恰巧秦落歌端着的木盘就杵在房门中央,傅云期这一关便口将碰到了她的右手,连带着肩胛骨的伤。 傅云期那日用力过猛,导致秦落歌受伤的那只手臂直至今日都还不敢用力。所以双手本就用力不均,经过这一碰撞,身子虚晃了两下就险些跌落在地,也来不及顾上木盘了。 “小心——”傅云期伸手接过摇摇晃晃的木盘,生怕汤水洒落一地,脏了鞋子,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出声提醒。 见着他稳稳接过木盘,一滴未洒,秦落歌轻舒了一口气。 “不是每日都有涂药吗?伤还没好?”傅云期微微皱眉,看着她斜斜倚着门框,冷冷的眼神落在她扶着肩膀的手指上。 明明是寻常的眼神,却被秦落歌读出了别的心思来。 “伤在肩胛处,府中皆是些男子又多有不便,”秦落歌站直身子乖巧应道,“所以落歌有时也不能将药膏涂匀,就索性没有上药,怕白白浪费了王爷上好的药膏。” “不过寻常药膏而已,用得着这般珍惜?” 他身上若有似乎的酒气,令秦落歌微微有些失神。 “回去吧,本王要歇息了.....”傅云期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随后又顿了顿说道,“等回京都之后,本王会让太后娘娘再为你指派一门婚事,所以在此期间,你千万不要再自作聪明,药膏若是没了可以跟纪坷说,无须顾忌。” 秦落歌的双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就好像所有的热情瞬间被熄灭一般。可纵然是万般不愿,面对眼前这人,还是硬拉出笑意颔首说道:“是......落歌,多谢王爷。” 门随即合上,无情地将她阻拦在一门之外,秦落歌站在门外盯着烛光下的剪影许久,才僵硬地转身离开。 至少喝了她亲手煮的醒酒汤,不是吗?秦落歌微微勾了勾唇角。 屋里烛火摇曳,傅云期独自坐在书案前,双手轻轻摩挲着眼前的信纸。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宛若是在轻柔抚摸着自己的爱人。随后将整个上半身都躺靠在椅子上,伸手扶额,双眼微阖,看起来有些疲惫。 “快了,我就快回来了。”傅云期闭着眼,喃喃自语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