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她的这一番控诉,字字泣血,褚珀却只觉得可笑,“那凭什么别人要成为你手中复仇的刀刃?玄阳宗全宗上下的弟子,又凭什么要成为共同的牺牲品?” 夏夭夭嘴唇勾着笑,显得无动于衷,“只是顺带罢了。”她来这里本就是来孤注一掷的,她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有没有用,或许对莫衡不痛不痒。 所以,认出宴月亭那一刻,她只觉得是上天垂怜,多了一重复仇的机会,立即就有了这个打算。 “那么,你师尊那样的人,会认可你这样为她复仇吗?”褚珀无波无澜地说道,“你以合欢宗之名在外行走,又可曾对得起你师尊苦心守护的宗门声誉?” 夏夭夭脸上的笑缓缓凝固了,嘴角的弧度落下去,显得有几分茫然。 若她师父还在,这些年她所行之事,已经足够她被逐出宗门千百遍。 到头来,她也辜负了她。 夏夭夭沉默了很久,她眼眶通红,最后也没有流泪,只是抬起头木然道:“你们杀了我吧。” 这个事情有点棘手,褚珀和罗不息对视一眼,杀人灭口这种事,他们还真没做过。 “你等着。” 几人出来外间商量,褚珀问道:“有没有什么能洗掉她关于斩魂刀的记忆?” 宴月亭说道:“洗魂。” 褚珀和罗不息转头看向他,显然两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宴月亭乖乖解释:“洗魂极其损伤灵台,洗过之后,神识基本也残缺不全,形容痴呆。”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罗不息虽然看不惯夏夭夭,但觉得不至于这么折磨她。 “记忆只和灵台神魂相关,是一个整体,无法做到只洗去其中一段,要想清除她的记忆,据我所知,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褚珀有些疑惑,记忆只和灵台神魂有关,那她穿来时,怎么会有原主的记忆? 宴月亭看出她的疑惑,说道:“神魂刚刚消逝时,会残留一部分神识在肉身里面。” 当初,在原主魂魄刚刚消散于斩魂刀下时,褚珀便来到这具身体里,她能接收到的残留神识更多,可能有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被什么触动后,才会浮上心头。 “原来如此。”褚珀点点头。 三个人一筹莫展地坐在那,毕竟夏夭夭也罪不至死。 宴月亭看出他们的为难,站起身道:“我去做。” 褚珀:“坐下。” 宴月亭条件反射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不论是斩魂刀,还是这个无端冒出来的夏夭夭,归根结底都因他而起。 【他是口口习惯了的人,并不介意手上多沾一个人的血,若不是顾忌着“不可滥口”这条准则,夏夭夭早就死了。】 听到旁白音,褚珀和罗不息的目光下意识瞟向他,又若无其事地转开。 两个人的举动太同步,还有那么点欲盖弥彰,宴月亭以前很少将注意力放在罗不息身上,没有留意到这种细节,现在倒让他觉出来一点。 他们是又听见旁白音了吧?这回听到的是什么?也是他的心声吗? 宴月亭立即收敛心神,默念清净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