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一-《陷入我们的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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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栀这才发现徐光霁的床头有一沓橡皮筋,他手法娴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哎,就一定是这个高度,再高她会觉得勒着疼,再低,她觉得不好看。”

    说完,“梆当——”躺下睡着了。

    徐栀和韦主任已经快笑岔气了,陈路周脑袋上被徐光霁扎了十几个小啾啾,像一颗仙人球。

    陈路周生无可恋地看了徐栀一眼,“你爸喝醉都这样吗?”

    下一秒,人又从床上猛地弹起来。

    “我又想到一种新的手法!”

    陈路周:“………………”

    *

    陈路周和徐栀洗完碗,韦主任从徐光霁房间出来,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还忍俊不禁,“你要不要回去洗个头,老徐刚刚做饭,一手油,我看你头发都发亮了。”

    主要是老徐还嫌他头发太干不好抓,时不时娴熟地往掌心里唾了两口唾沫,“呸呸!”然后搓搓匀,再上手抓。

    “我马上就走了,”陈路周跟韦主任说,然后看了眼徐栀说,“你今天早点睡?”

    徐栀打了个哈欠,“我倒头就睡。”

    然而,韦主任一走,徐栀后脚就去了对面楼。

    门都没关,就那么开着,徐栀从柜子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看见他刚刚穿的外套丢在沙发上,厕所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在洗头。

    茶几钉好了,徐栀晃了晃茶几,纹丝不动,好牢,墙上的画也四平八稳地挂着。

    厕所里水声停掉,徐栀忙在沙发上坐好,等着他出来表扬几句,结果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茶几上丢着一本书——《如何打造一座牢固的堡垒》,翻一半了,徐栀顺着他看的部分往下瞄了两眼,本来以为是什么心理学书,结果真的是讲装修的。

    “沙发对于小夫妻来说,基本上是情趣之地了,所以检测沙发的软硬度,最好是站上去蹦两脚,当然大多数商家是不同意你们这么做的——”

    徐栀果断站上去,蹦了几下,还挺软,主要是这沙发还不贵。

    心说,徐栀你真牛,真会买,改行吧,你是个天才装修工——

    “干嘛呢,拆家啊?”

    见他靠着厕所门旁的墙上,一副欣赏世界名画的闲散表情,徐栀立马乖乖地坐下来,“我试试沙发。”

    后面没声音了,徐栀一转头,又不在了。

    徐栀耐不住性子,追过去:“陈路周!你好忙啊——”

    刚一走到卧室门口,猝不及防一股力,被人直接扯进去,贴到门板上。

    陈路周正在换衣服,还没穿好,里面有件白色打底衫,他套着卫衣,把脑袋从领子里钻出来,腰腹以下露着,隐隐能看见漂亮的人鱼线,低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急了?刚陪你爸喝酒,一身酒味,我换身衣服。”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白酒,耳朵都红的,嗓音被酒精浸过,好像也迷人。

    徐栀觉得自己醉了,这会儿两人单独这么耗着,明明人在眼前,却莫名很想他,心跳热烈的鼓在胸口,情绪收不住。

    “你比赛什么时候出结果?”

    “四月中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几号回去?”

    “没想好,本来担心我爸呢,想晚点走,现在觉得早点走也没事。”

    两人倚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徐栀靠在门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边玩着他的耳垂,另只手也没闲着,占尽便宜地在他小腹上滑刮着,她手指都微微颤着,一是没经验,二是太想他了,太久没见,肢体轻轻一碰,就好像着了火,心情极为矛盾,想要灭,又忍不住想要那火烧得更旺一些,干脆将她烧成灰,才能解这渴。

    陈路周低头看她手滑入的位置,没说什么,任她自顾自地摸索,另只手还把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转头随手往床上一扔,给她更多的发挥空间。

    “你下学期是不是要申请转专业了?我看你箱子里有线代的书。经管学线代吗?”

    “嗯,翻我箱子了?”

    “我是想把你的外套先挂到我的衣柜里,压在里面都压坏了。”

    “怎么知道密码的?”

    “随便试了下,就开了。”

    “不得了啊,开锁小能手?”

    “专开陈路周的锁。”

    徐栀去扯他运动裤的带子,陈路周的运动裤腰带从来都不是扎的蝴蝶结,是从两边打一个结从中间穿过去的活结,所以徐栀一开始怎么扯都扯不开,扯着其中一根带子,越扯腰带绑得越紧——

    “你裤子好难解,绑那么紧干嘛呀——”

    徐栀被这根腰带分了心,正要低下头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绑得,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

    吮了很长一阵,几乎再没有其他动作,没深入,将近有那么半分钟,他没再有进一步,就那么定定地吮着她。

    徐栀心砰砰跳着,几乎要失控,眼睛不自觉便被吻闭上了,后脊背压在门板上,胸前滚烫坚硬地一堵墙,心跳前所未有的疯狂,总觉得他这次的停顿像是某种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陈路周一手撑在门板上侧头亲着她,下颚线紧紧绷着,像蓄势待发的弓箭,剑/拔/弩/张,停顿了好一会儿,而后,慢慢地微微动了动下巴,嘴唇开始张合,喉结慢条斯理地一下下滑着,闭着眼一点点吞咽着她的气息,手才去解自己的运动裤带子。

    徐栀心跳张狂,心里根本顾不得想,他为什么调情调得这么游刃有余,只觉得后脊骨一阵阵麻着,脚也软。压根站不住。

    屋内再无其他声音,只余两人的嘴唇厮磨声,交换着最亲密、直接的温度和湿度,整个屋子瞬间气温升腾,好像平白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那暗暗磷磷的光火,在一瞬间就燃到最旺。

    陈路周最后给她腾空抱起来,压在床上,密密同她接了一会儿吻,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扣着她的双手在头顶,眼神细细而又忍耐地将她扫了一遍,难以抑制,却还是询问了她的意见。

    “可以吗?”

    直到获得女孩许可之后,他才笑着坐起来,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去床头翻东西。

    ……

    陈路周翻出东西之后顺手把灯关了,只留着一盏床头灯,黄色光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暧昧和引人遐想。

    屋内再无其他多余的声响,连光都彻底暗下来,唯独墙上偶有浓郁的光影晃动,好像成熟快脱壳的蚕蛹,都在破茧的边缘,蛹壳势如破竹地破开一个小洞,得以窥见这个物欲横流的成人世界。

    半夜,被窝里湿漉漉,好像怎么也拧不干的毛巾,很潮。

    徐栀浑身都被占着,热烘烘的,脸颊已经滚烫。

    “热?”他低声问了句,“还是难受?”

    “嗯。”

    他无声地抵着她的肩膀笑了下,那股灼人的热气喷在她耳边,几乎没说出声,像是骂了句什么脏话,笑得格外张扬,但是又无可奈何,好像是用口型在说,徐栀那会儿意乱情迷,头晕目眩,看他轮廓都模糊,别说看口型了。

    “你说什么。”她低哼。

    “我、说,”他一字一字低声重复,连脏话都重复,带着少年的青涩又混蛋,“草、我、都、没、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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