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一(大修)-《陷入我们的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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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你们年前回,还是年后回?】
跟屁虫:【不好说,他比赛结束大概就大年三十了,听说比完赛还要分析什么东西,我们机票还没定,等他们从学校出来再说。】
徐栀:【北京雪大吗?】
跟屁虫:【目前还行,就有个别地方的路可能封了,其他都还好,我们现在主要怕航班停了。年前赶不回来,年初三肯定回来了。】
徐栀:【年初三我爸要带我要回老家拜年。】
跟屁虫:【再不济开学也能见到啊,总会见面的啊,这么想他了?】
徐栀:【算了,懒得跟你说。】
除夕那天,一如往年,老蔡和蔡莹莹在她家过年,年夜饭是老徐做的,蔡院长拿出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慷慨解囊:“这是莹莹出生那年酿的,本来想等着她结婚那天我再开了喝,就她这德行,我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我决定还是不为难自己了,喝喝喝。”
蔡莹莹磕着他俩的下酒菜,意味深长地说:“我明年就找个男朋友给你看看。”
老蔡不屑,没搭理她,和老徐笑眯眯捧杯,抿了口,咂咂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咱们人也没多,也没少,就是好像跟往年又点不太一样。”
老徐:“莹莹期末进步这么多,你心态不一样了。”
老蔡:“也是,”他转头对蔡莹莹,“爸爸对你要求不高,重点大学就行,211,985我都不需要,普通一本,以后我好安排你进医院。学历上至少过得去。”
蔡莹莹:“我不想进医院,我的梦想是——”
老蔡:“你的梦想是改变世界,我知道了。”
蔡莹莹:“我现在换了,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美女老师。”
老蔡:“可以,多少也是个梦想,为祖国教育事业拆屋碎瓦有你一份。”
餐桌上热闹,唇枪舌剑,毫不相让。
徐栀低头看一眼手机,没消息也没微信,不知道比赛是不是还没结束。
吃完饭,几人坐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看着一年一度的大型保留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十年如一日的高亢靓丽——
“今年春节北京下了一场暴雪,有不少工人兄弟为了建设祖国,没能回家与亲人团聚,下面这个节目——”
老蔡和老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能被戳中笑点,“真逗。”
徐栀和蔡莹莹面无表情地观看全程,直到快十二点时,城市里虽然不让放鞭炮,但总有人会放,只不过没前几年那么热闹,头几年的鞭炮声直接炸得完全听不清电视机的声音。
这几年收敛很多,但依稀还是有噼里啪啦地声响在窗外陆陆续续响起,徐栀望向窗外,五彩斑斓的光火燃烧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宛如巨石长龙在空中破开。
蔡院长也终于被春晚给催眠了,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被掩盖在充满希望的鞭炮声中。
老徐去医院给人送点饭,韦主任的儿子骨折住院过年都没年夜饭吃。
电视机里,主持人正为迎来崭新一年进行着激情澎湃的倒计时。
蔡莹莹问她:“徐栀,要不我们下去放烟花?”
徐栀:“小区不让放。”
蔡莹莹说:“不是那种冲天炮,最近我们班很多同学在玩那种钢丝球你知道吧,”她做了个手势,大抡臂,一囫囵,说,“就那种,一个劲儿甩圈就行,很漂亮的,走走走,你给我拍个视频,我要上传。”
徐栀不放心地看了眼老蔡,“他不会打呼噜给自己打死吧,这鼾声我没听过这么响啊。”
蔡莹莹:“没事,比你爸的电钻声好多了。”
徐栀笑着骂了句:“你才电钻声。”
蔡莹莹拉上徐栀,蹑手蹑脚地拽着她下楼。
小区楼下有一块空地,但有几个人在兴致盎然地在玩摔炮,炮仗摔得啪啪作响,不亦乐乎。
徐栀没细看,正要问蔡莹莹咱俩在哪儿玩呢。
就听见蔡莹莹站在楼梯口来了一句,“来,人给你骗下来了,两顿饭。”
徐栀大脑在那一瞬间,以为蔡莹莹把她给卖了,直到耳边响起那道懒散熟悉的声音,正儿八经跟人谈起了人/口/贩/卖/生意:“她怎么也得值十顿。”
她这才看见一楼的楼梯间里,黑漆漆的楼道里倚着个人,旁边丢着个行李箱。
这会儿才觉得玩摔炮那几个人的身形也眼熟,正看过去,就见那几个人也回过头冲这边挥挥手,一边摔着炮仗,一边笑着跟她插科打诨地打了声招呼。
“徐栀!想他想疯了吧!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啊!”是朱仰起,脸上有种计谋得逞的笑意。
“把人还给你了啊!这一路赶得我水都没喝一口。”是李科,脸上也是那种舒松的笑意。
“陈路周说过年前不回来跟他俩绝交。”说话的是姜成,没想到他居然也在。
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种少年善意的调侃和笑意。蔡莹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种被所有人都拼命保护着的恋情,看着莫名眼热。当然,她看着朱仰起,眼睛更热,这哪来的大块头,好辣眼睛。
等蔡莹莹过去跟朱仰起打招呼,徐栀才忍不住走进那黑暗里,去瞧他。
陈路周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顶,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到膝盖了,敞开着,下面是运动裤,一只脚抵在墙上,这一个月不知道想他想了多少次,这会儿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面前,要不是耳边响着朱仰起他们“噼里啪啦”摔炮仗的声音,徐栀估计大脑滞重地还得反应一会儿。
真奇怪,在没看见他之前都觉得一切还好,可看见他的那瞬间,心里那点心酸和委屈便不由自主地漫出来,下意识就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仿佛在大海上漂泊摇晃数日的小船儿,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人拽住了那根靠岸的绳。
陈路周几乎是同时自然地伸出手把她搂紧怀里,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委屈,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地揉了揉。
“对不起,回来晚了。”
“新年快乐,徐栀。”
“其实有句话想当面跟你说,我的家里只有你的位置,不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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