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人赃俱获-《今夜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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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全程的大d哥日理万机,找不出空余同新婚妻子飞去大洋彼岸旅行,只好坐小火车滴滴嘟嘟扮游客绕上太平山顶,两百尺的山上看日落,陆先生敢夸口,这是天下第一浪漫。
“温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
温玉偏过头,躲开他再一次凑上来的嘴唇,不耐道:“我看我更应该拖你去旧货市场,三百块出清,折抵家用。”
“有没有搞错!”套着灰色西装配着同色小马甲的“上流人士”陆显立刻大声反驳,“我这么靓仔才卖三百块?你有没有脑?”
“那你说值多少?”温玉靠着围栏笑盈盈望住他,漆黑的眼瞳沁满了今晨露珠,水汪汪柔软了一颗心,将他的视野向前推,除开纸醉金迷人生路,引他去看雨后云开朦胧不语的都市,天空尽头星星点点闪耀的霓虹,山路上跌跌撞撞向前跑的小学生,围栏外一朵挣扎着开放的无名花,还有还有——还有她柔软卷曲的长发以及她的水红色旗袍勾勒一段曼妙旖旎风光。
他目眩神迷,他沉醉不离,无奈总有铃声嘀嘀嘀划破安宁。新买那只黑色手机像一只手榴弹横挂在腰间,是不是叫嚣,他接过来总是“行行行,知道了”,比首富李生更有气魄。
这一次他骂一句顶你个肺,说不过三句话就要走,外套罩在温玉肩上,脸上亦不见愧疚,摆摆手召来汕尾仔,留一句,“你送阿嫂回去。”转身已走入人海中。未给温玉一分钟嘱咐他小心谨慎。
斜阳还未落尽,汕尾仔问:“阿嫂,走不走?”
或走或留,她都没得选。昨夜陆显与顾少在书房密谈,何时何地与何人交货,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生命际遇不肯给她逃避机会。
一首歌的时间,她送走今夜最后一道光。
戚美珍的美媛夜总会,清场之后过分冷清。新义连故去的大佬天雄站在不停转动的宇宙球灯下,一张紧绷的脸换了一种又一种颜色,演出地下导演荒诞无稽画面。
光明与黑暗一生纠缠相伴,你只看到恒指不断攀升的数据,却无视日落之后地下城的血腥屠杀。
更或许人性本恶,连上帝都放弃。成就这一片恶欲的自留地,贪婪的释放点。
天雄一百七十公分高,一百七十磅重,长宽相等的正方形,抬脚踩中地上的戚美珍,枪口指向从推门而入的陆显,身后四位“好兄弟”一齐举枪,对准目标。
他嘴角横肉抽动,卡通片坏蛋似的笑,“大d哥几多情,三请四请不肯来,我同阿嫂谈心立刻出现,放心,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奸女人。”说话间再踢一脚戚美珍,依然是皮笑肉不笑,“你讲是不是啊?阿嫂?”
大门紧锁,大平与阿光同时拔枪,昏暗大厅剑拔弩张。
“叮——”声响清脆,是陆显用指甲盖拨开打火机盖,蔚蓝色火焰一瞬间上窜,点燃此夜每一个人紧绷脆弱的神经。
而他也不过牵一牵嘴角,勾出个无所谓的笑。
戚美珍的心便被扔进冰窟,身体由绝望占据,想要开口喊一声“阿显”,却只剩下空空的呜咽与指甲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
天雄的枪转向她,同陆显说:“d哥不给我们留活路,我只好自己求生。要求不多,三百万美金外加一条船,顺利到马来,阿嫂——我完完整整给你送回来。”
“嘁——”是他,一声轻笑。
天雄被惹怒,“不应?立刻打死她。”
陆显拍手,“好好好,你杀她,我付你五十块辛苦费。”
“陆显——”撕破伪装的是戚美珍一声惨痛呼喊,似尖利指甲抓破面颊,血淋淋地痛。
天雄咬牙,“三百万美金不够买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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