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张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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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徽倒吸一口气:“这就是夜明珠啊,书里说隋炀帝的宫里也是拿夜明珠照亮的,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大吧。”

    启檀呵呵道:“你没见过?宫中库里多的是,等回头……哦,孤已是庶人了,等回头我写封信给皇兄,让他准你去看看。比这大的也有。”

    兰徽暗暗撇嘴,转头跟着张屏凑到石桌边。

    桌上放着一张寻常竹木刻成的棋盘,两只藤编棋篓。张屏擦了擦上面的浮灰,棋盘与篓都是半旧的,像用了很久,但盘身与篓上不知涂刷了什么,丝毫未见朽败。

    两只棋篓中各盛着黑子与白子,沁滑棋子皆带着被掂玩数年润泽。

    桌旁相对的两只石凳,虚待人坐,落子开局。

    张屏这厢端详着,那厢不耐烦的启檀已跑到了正中那间屋的门前,推开了门。

    张屏微抬头:“别碰任何摆设。”

    启檀置若罔闻,大摇大摆跨进门内。

    “这屋里,东西不少啊。”

    晃到阶下假装观察的兰徽扭头看了看张屏,启檀手中的灯笼在屋中来回逛着。

    “咦?唔——!”

    兰徽犹豫了一瞬,奔上石阶:“什么呀?”

    启檀斜瞥他一眼,将灯笼高举,只见一张长案横在对着屋门的正上首处,案上置着两把长剑,两根拂尘。

    长案上方墙壁挂着一幅画。画中,依稀是两个身穿道袍的人对坐在石桌边下棋。

    启檀啧了一声:“不是说这里是什么和王墓么,怎么画了两个道士?”伸手去拿案上长剑,身后传来一声“莫动”。

    启檀脊背一抖,不悦瞪向不知何时进屋的张屏:“进来怎不通报?”张屏按着他肩膀将他向后挪挪,启檀怒喝:“放肆,屡屡大不敬,当真以为孤砍不了尔的狗头?!”

    张屏不语,从兰徽手中拿过灯笼,照了照四周与案上,拔出灯笼中的烛,点亮案前左右六根铜架上的大灯盏。屋中顿时一片光明。地面坦坦,四壁光洁,左右壁上,各有一门。空旷堂内,除却长案灯架与那幅画外,再无其他。

    张屏将烛插回灯笼内,兰徽踮脚打量墙上的画:“这两个道士坐的地方,跟外面的院子一样。”

    张屏微颔首,画中景致的确与外面相同,连下棋的两人头顶的天空中,亦有一轮明月,几颗星子。

    “不是他们坐的地方与外面一样,而是外面与他们坐的地方一样。”

    兰徽睁大眼,启檀道:“外面的院子,就是照着这幅画建的,懂了吧?”

    兰徽皱皱鼻子:“我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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