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出离的恐惧,残忍地,腐蚀着神经、血脉。 周生辰忽然狠狠攥紧拳头,砸向楼梯扶手,过大的力气,让整个楼梯都震动不已。所有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二楼正走下来的小女孩,也被吓傻了,怔怔地看着他: “大少爷……” 慢慢地,她不再做梦。 该睡醒了,差不多,该睡醒了吧? 她再次努力从梦魇中醒来,眼睛肿胀着,硬撑着睁开来,看到一线光。不太刺眼,像是被一层布料遮挡住了,只留了舒服的光亮,这布料的颜色和上海家里的窗帘相似……似乎是完全相同…… 在家里?真的在上海? 她一瞬怀疑,自己还没挣扎出来,只是进入了另外的梦魇。 直到真的看清楚了他的脸和眉眼,她勉强扬起嘴角,却没力气说话。 “急性阑尾炎,”他轻声说,“怕家里的医生看不好,就带你回了上海。” 急性阑尾炎? 还真是痛的要死。她不想再回忆那种痛,只佩服那些曾经历这种问题的人。 不过为了急性阑尾炎回上海,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她闭了眼睛,轻轻抿嘴,嘴唇有些发干,嗯……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身体太虚弱,她莫名地有些感伤和恐惧。 怕离开他。 时宜啊时宜,你越来越娇气了。 她暗暗鄙夷自己,却仍旧被什么诱惑着,轻声叫他:“周生辰?” “嗯。”他俯身过来,离得近些,让她说话可以省力些。 眉眼真干净。 时宜仔细看他:“我告诉你个……秘密。” “说吧。”他的声音略低,很平稳。 “我上辈子死后,”她轻声说着,略微停顿了几秒,“没喝过孟婆汤。” 也不知道,他能否听懂什么是孟婆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