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九叔万福》
第(2/3)页
程瑜瑾情感薄凉,利己至上,李承璟刚成婚时觉得无所谓,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事实上人都是自私且贪婪的,李承璟对程瑜瑾的感情再明确不过,这些年程瑜瑾也会对他笑语晏晏,温柔体贴。
她做的实在是太完美了,李承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换任何一个人,程瑜瑾都是这样一个好妻子,是不是换任何一个男人,程瑜瑾都会这样对待他?
这些事情李承璟不想考虑,难得糊涂,有些事情一旦追究明白了就回不去了。
李承璟一直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这样也很好,她和孩子都在自己身边,儿女双全,家庭和睦,众人称赞,这一切已经足够完美,他还奢求什么?
可是今日纳侧妃一事,还是瞬间将李承璟内心深处的怀疑引燃了。
程瑜瑾一句话不问就认准了他想纳董将军之女,在她心里,他究竟是什么?
这两年朝夕相处,她有过丝毫,将他放入心里吗?
侧妃一事充其量只是个引子,两人对彼此感情的怀疑,才是这场争执的根源。
这个隐患极其致命,但是两个人谁都不说,相处时依然温柔体贴,宁委屈了自己,私下里在心底不断推敲,也从不肯现于人前。
他们俩的矛盾平日里看不出来,直到今日,终于引爆了。
程瑜瑾听到李承璟的话,眼泪悠悠在眼眶里打转:“你说什么?
你竟然这样质疑我?”
李承璟看到程瑜瑾哭了,神情明显一怔,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放松。
程瑜瑾完全没有注意肩膀上的桎梏松了,她极力忍耐,眼泪还是扑簌簌从眼眶滑落:“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你都要纳侧妃了,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心里,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莫非,太子殿下也觉得我应当为你守身如玉,满心满眼都是你一个人,你却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李承璟,就算是我父亲,素来被京城众人看不上的酒囊饭袋,也从没有对妻妾做过如斯要求。”
李承璟心中的感觉非常一言难尽,无奈道:“你又拿我和程元贤比?”
“太子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我父亲当然不配和殿下做比。”
程瑜瑾眼角还挂着泪,可是眼神却咄咄逼人,“太子殿下如今为奸人陷害,被夺职禁足东宫,百姓和官员都十分为殿下抱不平,殿下此刻正该顺应民心,拨乱反正,诛杀妖道,恢复朗朗乾坤。
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如此要紧,兵力当然越多越好,笼络的势力也越大越好。
殿下已经筹谋了这么久,为什么在最后一步反而犹豫了?
你纳董将军之女为选侍,对东宫、对董将军都好,还能收获一位对殿下极为痴心的千金小姐,殿下究竟在犹豫什么?
反正我已经有了明乾明月,殿下不必再担心嫡长子的问题了,我身为太子妃理当深明大义,无条件支持殿下的事业。
殿下放心,我绝不会成为你的阻力。”
“我从没有想过纳妾。”
李承璟发现程瑜瑾现在在气头上,试图避开这个话题,“你先冷静一点。
纳侧妃只是幕僚的提议,我已经否决了。
那个宫女只听了半截,事实并非如此。”
“你平时如果没有流露出类似的意思,幕僚会提这种建议吗?”
程瑜瑾完全不管,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简直要飞出刀子来,“所以你确实是这样想的了?
你想另娶新人,却还想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担心我不同意,便率先倒打一耙,说我对你不上心,从没有信任过你。
你这般行径,连程元贤都不如!”
李承璟发现完全说不过程瑜瑾,只好叹了口气,说:“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有理就是有理,没理就是没理,道理只会越辩越明,太子说不和我做口舌之争什么意思?
莫非觉得我在强词夺理吗?”
李承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曾经还看霍长渊的热闹,然而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怼。
李承璟终于体会到当初阮氏、霍薛氏、霍长渊等人的心情了,程瑜瑾太能说了,完全无回嘴之力,说什么都是错,不说更是错。
李承璟彻底放弃了和程瑜瑾讲道理,伸手一搂将程瑜瑾抱起来:“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争不过你。
但是纳妾之事纯粹是你冤枉我,你好歹听我把后面半截话说完。”
“你放开我!”
程瑜瑾正在气头上,突然整个人被李承璟搂住,气得不轻,“别碰我,少用动手动脚这一招转移话题。”
这些话李承璟听了就生气,他将程瑜瑾抱起来放在书桌上,扣住下巴直接吻下去。
程瑜瑾话说到半截,突然嘴被堵住。
李承璟以前很温雅,从没有这样强迫她的时候,他的气势太过强硬,程瑜瑾全然被掠夺,不由向后仰倒。
她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到后面不由用手敲打李承璟的肩膀。
李承璟终于放开她后,两个人都剧烈呼吸。
程瑜瑾这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完全仰躺在桌子上,两边的卷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扫落在地。
程瑜瑾捂住不知道被谁咬破的唇角,放眼四周,觉得简直不成体统。
她想要赶紧下来恢复仪态,却被李承璟拦住。
李承璟两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完全堵死程瑜瑾的路。
程瑜瑾着急,用力推他的手臂:“快让开,一会有人进来了成什么样子?”
“早就没人了。”
李承璟完全不为所动,宫里伺候的人听到书房的动静,早就识趣退出去了。
虽然并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但是现在殿里空无一人,李承璟要真想做点什么,其实也可以。
李承璟拦住程瑜瑾,十分坚决:“先把话说完再下去。
不让我碰你,嗯?”
程瑜瑾愤然打开李承璟的手:“青天白日,你做什么?”
“我若是非要做什么呢?”
程瑜瑾捂住领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李承璟叹口气,伸手理了理程瑜瑾在方才挣扎中落下来的头发,道:“我从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程瑜瑾沉默不语。
她此刻半躺在宽大的书桌上,两边的笔墨、卷轴散乱一地,李承璟的袖子拢在她身边,和她的裙摆彼此交叠。
李承璟说:“言出必行,是我对自己的原则。
第(2/3)页